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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认知让她心口钝痛，却也奇异地带来一丝扭曲的安心。恋人会分手，但小狗只要摇摇尾巴就能永远留下。
摇尾巴，是她唯一会做、也最能做好的事。
这是她唯一能抓住的，和主人之间的联系。
只做小狗。
&ot;哎，对了，&ot;小李似乎觉得气氛太沉闷，又找了个话题，&ot;听说沉队最近养了只狗？你见过吗？什么品种？&ot;
苏晓穗的身体瞬间绷紧了，脸颊红透着一直蔓延到耳根：&ot;没…没见过。&ot;
&ot;我也没有。就之前听沉队提了一嘴。&ot;小李耸耸肩，语气带着点同情，&ot;你说沉队那性子，冷得跟冰山似的。我跟他这么久都感觉隔着层玻璃，估计也就只能跟宠物过一辈子了。&ot;
跟宠物过一辈子……
和宠物过一辈子…和我…过一辈子？
这个带着致命诱惑的念头让她心脏狂跳起来，连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渴望在心里滋生。
如果&ot;宠物&ot;的身份能换来一辈子的&ot;在一起&ot;…………她几乎要溺死在这卑微的幻想里。
小李没察觉她的异样，依旧自顾自地说着些队里的闲话，关于案子，关于食堂，关于谁又被队长训了。苏晓穗一个字也没听进去，只是机械地跟着走。直到市局那栋威严的建筑出现在眼前。
小李熟门熟路地把苏晓穗带到沉砚铎的办公室门口，推开门，里面空无一人。
&ot;估计还在忙，得等会。&ot;小李朝里张望了一下，对苏晓穗说。
苏晓穗点点头，抱着档案袋像个等待老师训话的小学生，局促地站在门边，不敢进去。
小李靠在门框上，似乎还想找点乐子。他压低声音问：&ot;欸，你跟沉队接触多，他私下…什么样？有没有什么…嗯…我不知道的？&ot;他挤挤眼睛，试图挖掘点领导的八卦。
苏晓穗被问得更加紧张，她小声反问，带着点怯懦的试探：&ot;你…都知道沉队的什么？&ot;
&ot;我知道的？&ot;小李挠挠头，努力回想。
&ot;真不多。沉队这人，跟谁都……哦对了，&ot;他像是想起了什么，&ot;好像听说沉队警校那会…不太招女生喜欢？&ot;
&ot;不太招……女生喜欢？&ot;
&ot;嗯，&ot;小李凑近一点，声音压得更低，带着点分享秘密的兴奋，&ot;具体不清楚，但沉队这长相这身材，我猜啊，估计是因为他那时候也像现在这样，对谁都摆着张臭脸…咳…&ot;
他后面的话没说完，因为办公室门口的光线一暗。沉砚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那里。
小李瞬间像被掐住了脖子，后面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，脸上堆起尴尬又心虚的笑容：&ot;沉…沉队！您忙完了？&ot;
沉砚铎没理会他的窘迫，径直走进办公室，他扫了一眼小李，目光最后落在苏晓穗身上：&ot;我早跟你说过，这小子心浮气躁的很。&ot;
小李脖子一缩，连忙点头哈腰：&ot;是是是，沉队教训的是！我…我去看看张哥那边有什么要帮忙的！&ot;说完飞快地溜走了，留下苏晓穗一个人面对沉砚铎。
办公室的门被小李顺手带上，空间瞬间安静下来。
沉砚铎走到苏晓穗面前，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。苏晓穗现在紧张得手心全是汗。
&ot;刚在聊我的事？&ot;沉砚铎微微俯身，声音放得低了些，让苏晓穗的心跳得更快。
她慌乱地点点头，脸颊绯红。
&ot;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来问我。&ot;沉砚铎伸出手，轻轻拂过苏晓穗的头顶，他的目光落在她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睫毛上，那笨拙又惹人怜爱的样子，确实让他觉得有趣。
那揉在头顶的手，轻易就抚平了她一路的忐忑和胡思乱想。
她心里那个&ot;只做小狗&ot;的决定似乎更加坚固了。
就这样吧，这样就很好。她不敢奢求更多。不敢赌更多。
&ot;主…主人…&ot;
&ot;嗯？&ot;沉砚铎耐心地应着。
沉砚铎看着她温顺依赖的模样，眼底深处掠过一丝若有所思的光。
他还没完全想清楚这想法是什么，但看着她此刻全然信赖的姿态，掌控的欲望和一种细微的松动感在心底悄然交织。
苏晓穗像是鼓足了毕生的勇气，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，轻轻抓住了沉砚铎衬衫的袖口。
她极其缓慢地带着点试探和讨好意味，将身体往沉砚铎的方向挪近了一点点，几乎要贴上他的腿。
她把脸埋得更低，声音闷闷的：
&ot;我…我不太喜欢李警官……&ot;